《心理治疗师之路》-杰弗里_科特勒-书籍摘抄

513好学 2023-09-28 14:32 编辑:admin 174阅读

而现在的长程治疗却限制在5 ~ 10 个月甚至5〜10 周内完成。医疗管理(managed care)已经完全改变了治疗师的操作方法,不仅限制我们用于治疗来访者的时间,而且还规定了允许我 们做哪些事情。

是心理治疗过程依然是双向互动的过程。显而易见的是治疗过程对来访者的影响,而同样真实存在的是这一过程对咨询师的个人生活的影响。这种影响可能是好的或坏的,从而使助人这一专业,成为最能给人带来精神满足,同时也最能耗竭人的情感的人类活动。我们当中的一些人会因为这一工作而茁壮成长。我们从那些我们试图帮助的人身上学到东西,并将我们所知道和理解的东西用来改善自己。我们当中也有一些人会变得祜竭和沮丧。随着时间的流逝,我们可能变得愤世嫉俗,或者冷漠,或者疲惫不堪。

治疗师作为榜样的有力呈现,积极的安慰剂作用,支持来访者以及为冒险设Z结构。

通过表现自己自信和权威的魅力而播 下治疗的种子。

在我们的社会里,文凭、书 籍、皮椅和气派的衣服能完全满足来访者对于好的治疗师的期 望

在治疗中给我信念。你相信 我,我也开始相信我自己;你信赖我,我学会信赖你,然后信 赖我自己。

我们不能对于人群做总的归 纳,但是事实上每个心理治疗师明白,在治疗中一定背景的特

定人反应的方式有一定的相似性。

改变某人行为的任何一个方面会引起振动后一系列反应。 一个女人过去在治疗里一直耽搁了几年,而不愿采取行动。就 像通常的案例一样,我们接触到她的所有困难――没有出路的 工作,希望从父母亲那里搬走,与男人的关系,希望减肥。如 果她改变这些方面中的任何一个,她就会冒着使得每一件事情 弄糟的风险。要减掉7 千克的想法使她惊恐,因为这意味着她将 更有吸引力,感到更自信,显示自我控制的能力,并且证明自 我改变的力量。她不能面对改变生活中任何部分所带来的结 果,因为那意味着其他部分一定也改变。每周来治疗并取悦治 疗师是更容易的,她的良好的动机、合作的态度和神奇的领悟 能力都使人产生不必有所改变的看法。

即使现在,此时此刻,在我写这些字句的时候,我看到掠 过纸张模糊的脸;听到父亲哭诉自己十几岁的儿子死在手臂 里;看到瀑布式的头发遮盖着一个年轻妇女的脸,她在每一次 治疗中大

部分的时间都在哭。当一个男人坦白地承认喜欢在小 女孩面前裸露自己,我感到厌恶的颤抖。而且这些是我'在10 年 或者20 年之前见到的人,他们依然抑制我的感情和精神。我一 息尚存,他们将会与我一起。

我们当中的 许多人开始进入这个职业,因为有兴趣解决自己问题,同时也 帮助其他人

我一直有这感觉,我想把你搂在 怀里,不是因为你是婴儿,而是因为我想在你的内心一直有这 样的渴望‛

治疗是两个参与者的冒险活动。如果我们不是伪君子,那 么我们是来访者行为变化的榜样。通过我们的人格魅力,通过 以爱和尊敬的方式表达我们愿意与来访者一起,我们证明我们 的效力。我们相信自己和来访者

像苏格拉底时代通过例子进行锋裂伏教学的方法,弗洛伊德提出的认同(identification)过程的银携建议,和班杜拉的社会学习再加工(reworking)理论所表明,人们会受到其他更有影响力的人左右。儿童时期的这一主要力量强烈地推动着儿童成长,并且 模仿爸爸、妈妈、姐姐、神奇的女人、高空作业的工人、老师 或是下一街区的小孩。即使是成人,媒体宣传的榜样对个人的 行为继续施加有力的影响

在认同的早期阶段,模范被理想化甚至被赋予了传奇色彩,他的权力和影响力都被强化。治疗师与其导师之间的关系就像来访者和治疗师之间的关系,治疗师开始以学徒的身份出现,然后经历对导师的崇拜、恭顺、依恋、工作、再工作、更 多的工作、相互尊重,最后能够自我指导并与导师达到平等。

治疗师将个人和职业生活混为一谈,不仅影响到他的生活 方式、情绪稳定性和价值观,也会影响到他的治疗方向。假设 来访者对治疗的内容和方向承担完全的责任是幼稚的。我们可以从来访者自认为问题的地方着手,但我们决不能将谈话弓I到 我源姿们认为是最重要的话题上

‛我们帮助来访者严格地制定了他们最应该改 变的行为,然而我们自己都做不到的这些事情。我们又怎能期 望来访者理解我们都没有完全掌握的思想?

我们接触到的非常有趣的人类活动,就是当人们孤独时做什么。我不是指通常去挖鼻孔或手淫,而是指无人在场时占据人们时间的行为和活动。我们知道缺少自尊和承受能力低的人们,因为害怕孤独而做任何事情来分散注意力。我们会遇到锻炼狂,每天跑2 ~ 3 小时的超级马拉松运动员;有些人以读书 作为逃避;对另外一些人,毒品似乎更适合;我们听说人们表 现出非常奇怪的幻想、他们独特的仪式、和周围没人时他们所 说和所做的事情。我们不仅可以探听来访者的私生活,并且还 被授权这样做。我们了解到人类最顽皮、最自然、最具有创造 性、最不受约束和最自我毁灭的一面。

在上班时,我 们一直在压抑自己、检查我们的思维和言论、要求自己有控制 力和有智慧。可回到家之后我们却发生了突然的转变,从来访 者跨进门到最后彳面诉完烦恼,这一整天我们承受的压力一点点 地积累起来,这些压力从我们一进家门时便开始释放。如果我 们不注意,我们的家庭就会一同受到这种情绪的牵连。

从尼泊尔的旅行回来之后我才知道,在那里,与我一 起工作的人们什么都没有,然而却比我所在城市的人们更为满 足;用这个例子来鼓励治疗中那些没有优越感和没有信心的人 们是很有说服力的。我所到过的地方,那里的气候、梦想和记 忆――从我感觉中滤过的每一件事情――都对我在治疗中的行 为产生影响。我

在心理门诊,当 问及一些同事的价值观、过去的信仰和新的梦想是如何影响他 们的助人风格时,有如下的一些情况:一个孩童时就失去了母 亲的心理学家,总是试图将所有的病理心理形式都诊断为亲子 关系剥夺,她认为她的主要作用是为来访者提供母亲般的呵 护,这正是她一直渴望的;一个社会工作者在处理权威和愤怒 方面有很大的困难,却善于处理有敌对表现的青少年;另一位 心理学家从孩童时代就一直与强迫思维和害怕变成疯人的恐怖 做斗争,在她的治疗中,她愿意接严重异常的转诊,并且愿意处理精神障碍;一个家庭咨询师最喜欢幽默和珍视上述所有其 他人的经历的自发行为,所以,他扮演着使人们发笑的小丑角 色。业内大多数人都承认个人生活中的谈话主题和我们的治疗 风格之间有关系。尽管我们费尽心机想把二者分开,这

种联系 仍然是无处不在。

治疗师的生活常常伴随着情 感枯竭、巨大的压力和个人危险。过度投人工作的治疗师牺牲 了许多休闲时间和私人生活,治疗师若是硬要与工作保持距 离,在人际关系上可能显得不近人情。

在心理治疗的专业 内,地位、权力、能力和专家身份是有区别的。例如,精神科 医生肯定承认他们缺乏心理治疗方面的早期培训,并且他们持 有生物医学模式的取向,因此内科医生认为他们是什么都不做 的江湖郎中,非医学领域的同行认为他们是做得太多的开药方医生。社会工作者过去被人们看作是在家里陪人聊天、做好事的人,如今许多社工们都试图改变旧有的公众形象。在精神卫生 领域,他们与心理医生们争取平等地位。精神科护士、家庭治 疗师和心理咨询员都悄悄地在做心理治疗工作,但他们常因为 缺少认可而感到挫折。每个临床心理工作者,不论他的专业分 支是什么或在哪里工作,在治疗会谈开始前都承受着巨大的压 力

作为治疗师,你会改变与所有的人际关系,并且许多朋友 和家人会被忽视。每周你都可能碰到令人震惊的最邪恶的事 物,同时你还可能为此付出代价。你不仅收入不高、人不敷 出,还可能得不到认可。你将会看到人们最丑陋的一面,然而 他们却期望你呈现出最美好的一面。每次都是这样。正在接受培训的治疗师有更多的心理负担,例如担心能力不足和逃避失败。他们在努力获取职业资质的过程中要面临激烈的学术竞争,还要协调好来源于职业的两难问题一例如, 要接近来访者但不能过分卷入;有同情心然而又要超然;提供 支持又不使来访者养成依赖性;还要揭开最后的谜底:授课的 教授和督导是如何掌握这些能力并变得非常有能力的。

。他逐渐变老,但他面对的一直是19 岁学生的面庞。如 果他现在的学生们与他教过的上届同学谈起来,他们就会知道 他最幽默的笑话和期末考试的答案。他已经教过教育心理学课 37次,他已经听到自己重复‚欢迎大家来上教育心理学,将有 两次考试……‛这句话37 次,他也不知道这与学习助人有什么 关系。因为学生们很少来访,所以他把许多时间都花在大学评 议会或是系里的课程优异评议会或奖励评议会上。有趣的是, 他时常等着7 年一次的休假年,以便于他能抓紧补上一直堆在书架上的计算机数据。

开私人诊所的心理学家看来是世界上最好的差事了――能赚钱,自由,自己经营,自我监督,有权力,有地位。然而, 野心和贪婪左右着他。每星期做55 次治疗,为了赚更多的钱而 忽视了健康、家庭和休息。有什么可羡慕的?他的会计师把他 纳人不动产有限的合伙人名下以逃避税收。只要有足够的病人 可看,他纳过税后的收人还不错。但如果收人下降,那他的精 力就都白费了。他的资产都用在投资上,现金流动依赖于收入。 除非能维持或增加收入,否则逃税也没什么用。他好不容易才下 决心去百慕大度一周假,但却算计着躺在海滩上的时间要损失多少钱――外加旅途费用,他简直等不及要赶回办公室去

任何来访者的故事都可能成为触发我们情绪反应的扳机, 在黑夜独处时常常有一件特别悲哀或恐怖的故事萦绕我们,挥 之不去。我们告诉自己那是他人的遭遇,但到那时已经晚了: 连锁反应已经开始,我们开始探究自己的失败。

我从来没有料到接触了经历过真实恐怖事件的人后,我会受到如此大的震动。某天,这个来访 者偶遇了一个高中时的朋友,两人所在的城市相距很远,当时 他的这个朋友正在度假。尽管他比自己的好朋友还要亲近她, 但因为他是比自己高一年级的班长,她并不很了解他。经过了 这么多年、在这样诺大的一个城市,他们为彼此的相遇感到非 常高兴。他们在一起喝咖啡、聊天,谈论彼此的生活,然后就 分开了。回到公寓后,像往常一样,她给女儿讲故事直到她睡 着。然后她开始伏案学习。几个小时之后,她听到有人敲门。 她问来人是谁,同时听到高中朋友说他给她带来她丢下的东 西。当她的手放到门把手上的时候,她看到女儿站在卧室的门 口。在转动把手打开门的瞬间她惊呆了:她的朋友面目纺 笑着,两只手分别举着一把屠刀。后来,尽管她的伤口痊愈 了,但从此以后在没有防范的情况下,她再也不会给人开门, 并且她再也没有度过一个安静的夜晚。

我听到这个故事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至今在给陌生人开门前我仍感到犹豫。在深夜,我看到手里拿着大刀、狰狞的面孔 向我冲过来。

每个治疗师都从来访者那里听到过类似的故事一受到恐吓和虐待的人们;遭遇了极端不公正和痛苦的人们;被、 致残和谋杀未遂、邪教信仰或是大屠杀的受害者。你会遇到对 自己的孩子进行性或身体伤害的人们,或是遭遇过这种经历的 人们,甚至会遇到意外或故意杀害自己孩子的人们。在痛苦的 泪水中讲述的每一件故事都深入到你的内心。事实上你并没有 亲自见证那些惨无人道的犯罪,但你却感觉到好像在现场并 且不是理解了一件这种残暴事件就完了,你要不断地接触到几 十件,甚至上百件这样的事情。

,我们中的许多人都可能存在严重的家庭功能失 调问题,这些问题背后隐藏着权力和经济利益之争。我们与同 事和上司也可能不断地处于复杂的矛盾之中,这种矛盾消耗精 力并削弱一个人的道德感

我们的工作环境应该是支持、关爱和助人成长的,尽管每 天都会遇到烦心事,我们还是努力地工作。私人机构的治疗师 常花许多时间讨论如何打击对手并保证自己的收入,而不是计 划如何帮助来访者。在社区的心理卫生中心,职员们常在闲暇 时讨论拨款减少、督导无能和不合理的规定。学校的咨询员和 社会工作者常常疲于应付日常的工作安排和行政事务,而无暇 帮助孩子,当他们在一起谈论此事时常感到愧疚。大学心理咨 询中心的人们常抱怨他们不能正常地开展工作,因为领导们认 为他们的工作‚没有必要‛,很少给予他们支持

在上述情况下,专业人员几乎要花与做临床工作同样多的时间来应付官僚阻力。日常工作巳使他们感到很大的压力,这 些额外的阻力对他们更是雪上加霜。结果我们这一行的职业耗 竭率和痛苦水平达到了令人警戒的程度。大多数治疗师在生活中都经历过一些巨大的痛苦,这可能来源于职业的压力和个人的问题。时间压力最经常被提到的职业应激源,尽管机构政策、超负荷工作和与同事的矛盾也经常 被提到。

Kovacs ( 1976)认为绝大多数治疗师最可悲的问题,不是 需要亲密感而是对它的逃避。在枯燥、程式化的心理治疗会谈 中,心理医生既是老板又是观察者,他们也仅仅在这种情况下 才有安全感。在治疗中治疗师能够体验到人际之间爱的情感, 但他们却逃避现实的家庭矛盾。在助人这一行,不论我们是拯 救世界、拯救家庭或是拯救我们自己,我们都愿意接近他人并 帮助他们解决问题。然而治疗师与来访者之间体验到的亲密感 是很奇怪的――有规则和结构,甚至要有报酬。

这件 事再次提醒我们与来访者之间的界限是如此脆弱,需要我们努 力维持。热烈、共情、又真诚地爱一个人,这种爱还必须是无 条件、非占有、不涉及性的,这样的爱让人筋疲力尽。我们不仅是来访者产生移情的对象,我们还是活生生的、 会呼吸的、有爱并有吸引力的人。我们对来访者无条件地接纳 并利用专业技能与他们建立了良好的人际关系,在这方面与我 们相比,来访者的朋友和配偶显得黯然失色。我们很少生气、 发怒、急躁或是挑剔。相反,我们在来访者面前展现的是同 情、有耐心、充满智慧和有控制力。来访者感到我们的吸引力 并感激我们。有些人,尤其是当他们接受治疗时,想以生殖器 来表达他们对治疗师的感情。

所以我们理解有权力、有魅力的治疗师会激起异性来访者的性欲望,治疗师也可能使来访者想起过去没有解决的人际关系。那么治疗师感到的诱惑是什么呢?我们也有未完成的需 要。我们的性激素不能区分与那一个对象发生关系。所以我们 试图忽视与来访者之间亲密、性接触和友谊的需要。许多来访 者不仅外表好,而且接触起来感觉也很好

然而,在对亲密关系的限制上也存在一些灰色地带。一些 执业治疗师把治疗活动限制在办公室内,然而其他人却在办公 室外进行治疗工作。在旅行考察,在餐馆、野餐桌上或是自行 车郊游时进行治疗活动,维持亲密关系界限的难度增加了。治 疗师很容易卷入到超出合适界限的治疗关系中,治疗师应该练 就惊人的自我监督、自我控制和自我超越的本领,这时,压力 就积累起来了。

当小孩故意克制他们真实的情感、压抑没被 满足的需要时,他们会变得神经质,到成人时自我克制力很 强。在信息相互矛盾的家庭环境中长大的孩子,他们成人后会 变得情感混乱,甚至出现精神疾病。

在我们总想对来访者进行治疗,这样就会陷入自我为中心的误区。然而,这样做很难成功。没有支持作为回报,我们仅 能给予这么多。只是当我们用爱取得了治疗奇迹,当我们感到 舒适而安全,当我们逐渐依恋来访者并期待治疗会谈的时候, 就到了说再见的时候了。

压抑自我是我们业内许多人从没遇过的巨大挑战。以我们的文凭、头衔以及精心安排的治疗室,我们很容易把自己看得 非常重要。这种以自我中心的先占观念投射到外界时,有害于 我们的心理健康。我们脱离了自我、我们的情感和那些我们试 图帮助的人。

我们几乎不能使一个17 岁的年轻人相信,有什么办法来消 除摇头丸或可卡因对他的诱惑。对一个受到生理和性虐待的孩 子,心理帮助也几乎不起什么作用,因为她无法回到父母身 边,也没有人照料她,更不用说收养她了,因此只能暂时住在 临时庇护所里。试图以美丽的诺言来诱惑酒依赖者戒酒,几乎 同样是不可能的。一个狂暴少年的父母故意破坏治疗时,我们 也是无法帮助他的。当来访者离开我们的办公室后,又回到他 的同伙中时,我们根本无法改变他的价值观。当我们试图纠正 所有人的所有问题时,就会知道我们的努力是徒劳无功的。只 有当人们走投无路时才会买我们的账。即使是那个时候,他们 也仅仅在表面上改变。我们能给予他们需要的一点安慰,但我 们知道那是徒劳

警察不喜欢调停家庭内部冲突出于两个原因。第一,矛盾 痛苦中的人们可能对周围的人表现出非理性和粗暴的行为;其 次,看到人们做蠢事而不自知令人生厌、不舒服

我们也得承 认,我们不是对每一个人都能有帮助。有些来访者不希望被帮 助,有些来访者不打算做改变,也有些人变化非常慢,让人无 法忍受

即使我们必须富于同情和怜悯之心,保持一定的中立,但 那些无意的、潜意识的反应是可以理解的。现实中,如果不是 完全地憎恶,有时我们对某些来访者有轻微的厌恶,部分原因 是他们的反社会或恼人的行为,但在其他时候,强烈的厌恶感 受源于我们自己的偏见、种族歧视和缺乏与不同背景的人相处 的经验。

瞧,我真的不想来这里。如果你想知道真相,那么我真的 没有问题,别的人有问题,是他们应该到这里,不是我。因 此,自从你问我想从咨询中得到什么,这容易――我想要你同 意我。

如果那是完全不可能的,那么接着最好的事情,是你想 怎么调整我就怎样做。但是,我想做任何的事情,并且绝对不 要有痛苦!我不介意没有礼貌的交谈,但是不要逼我,不要与 我争论,甚至不要说我错了。

如果你能假装非常有说服力,那么来访 者将假装在他们的生活里发生变化,如果事情顺利进行,一段 时间之后,他们将忘记他们正在伪装。

我们对自己的谎言,不是可怕的自我欺骗,而是我们在一个领域里的工作策略,这个领域拥有许许多多的自相矛盾和复杂性。

为了写这本书而进行的漫长访谈中,当一位治疗师被问到有关他的谎言和自我欺骗时,他感到十分吃惊。在几分钟的思考后,他耸耸肩说,他真的没有想到任何他能意识到的自我欺骗。他是非常诚实的人,并且做过几年的治疗和督导工作,他头脑非常清楚,并且有自我意识。我关上录音机和开始收拾 时,我听到他清清喉咙并低声说:‚我对你说的任何事情都是 谎言。听起来,看起来都很好,这点对我是如此重要,以致我 经常在某种程度上怀疑这点。我需要别人赞赏我说的话和我做 的事,虽然我尽了最大的努力也不能克制这种需要。每当我装 作知道我正在说什么的时候,我更是一个骗子。甚至我说的就是一个谎言。‛

把个人成长作为其生活最重要部分的那些治疗师,其实只是装出陈述这些问题的姿态。例如,对于寻求更多自我意识和清晰性(clarity)的治疗师,他们的最普遍的选择之一,就是经受精神分析,这正是他们受培训的一部分。总的说来,非常的不幸,治疗师常常成为了伤心的来访者。当谈到改变自己行为时,治疗师是非常善于伪装和演戏的。

拒绝用对来访者一样严厉的、诊断的眼光来检查自己是绝对的虚伪。如果我们不相信,专业的治疗工具能帮助我们,那么我们在任何人身上应用它们就没有意义了。

顶一下
(0)
0%
踩一下
(0)
0%
相关评论
我要评论
点击我更换图片